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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会说,情怀在这个年代并不值钱。但这一次,我们想为记忆中的故事织一个梦,造一个家,为情怀,我们自己买单。
小时候,提着竹编的菜篮子去乡野田间割猪草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怎么都没有想到,20年后,这个小时候用来喂猪的石槽却变成了工作室门前的景观。
在办公区的对面,我们特地留了50公分的间隔。有一个小画廊,上面挂的每一幅画都是我们现场写生记录下的故事。一栋房子,一家人,一段历史。那是我们自己亲身的见证。
10几年前,老家后山还有一个砖窑厂,如今已不见踪迹。再后来,我在《平凡的世界》里读到了开砖厂失败然后又重新再来的孙少安。我依然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我会为了心中的红砖情节,愿意花两个月时间在100公里外的农村去找到记忆中的老红砖。
学生时代,我提着画笔背着画袋在古村民巷穿梭寻找,只为找一个可以座下来画述的老木头房子。我依然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我会在旧木市场花钱买下一根老宅的横梁变成了工作室的吊灯,而记忆中的榆木门板变成了办公桌,而旧花窗则变成了会议桌。
3年前我去过父亲工作的建筑工地探访,我还记得那些站在钢管脚架上的城市造梦者们,他们大汗漓漓,为无数人造房子而自己却只能远离家乡。我依然没有料到,有一天我会把这些钢管脚架搬进自己的工作室搭了一个空房子,只为致敬像父亲一样的造梦者们。
小时候,外婆家踩着会发出咯吱咯吱响声的旧阁楼早已变成了记忆中听不见的回想。我还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我把记忆中的阁楼板重新拼凑在工作室的地台上,让这童年的声音在办公室重新回响。